阮存雲一覺睡到自然醒,亮色的天光透過厚厚的窗簾漏進屋裏。
腰上橫亙著一條手臂,秦方律和他麵對麵睡著。
阮存雲感受到自己男性清晨的反應,有點尷尬,小心翼翼地抬起秦方律的胳膊,想轉個身背對他。
手臂感受到動靜,自動用力一箍,阮存雲便被更深地摟進懷裏。
這一近,阮存雲便清晰無比地看到秦方律肩頸處的牙印,兩顆虎牙的地方似乎還在微微滲紅,浴缸裏的回憶一下子湧回阮存雲腦海。
命門被敵人掌控手心,豬隊友在外麵拚命敲門,滿室熱霧奪走呼吸。
壓不住喊叫隻能叼著敵人的皮肉緩解,於是給他頸側敲了個章。
“睜著眼睛做白日夢?”秦方律悠閑的聲音響起,帶著晨起的沙啞。
阮存雲回神瞪他:“在譴責資本家的惡行!”
男人低笑,指了指自己肩頭那枚牙印,倒打一耙:“小吸血鬼把我咬痛了,我要投訴。”
阮存雲湊近,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是你先咬的!而且還是那種……”
聲音羞惱的補充完:“那種地方。”
年前秦方律要阮存雲做的心理準備,在昨晚浴室裏被貫徹得非常嚴格仔細。執行完了還不算,黑心資本家情之所至,繼續往上加碼。
某人預告的時候說自己隻是親,結果不自覺地就用上了牙齒,叼著細細地磨。
兩人摟在被窩裏互罵,罵著罵著嘴就快啵到一起了,阮存雲趕緊拉遠距離,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才早上十點。
秦方律看著這時間:“起床嗎?”
整棟別墅一片安靜,估計隻有這倆人醒了。
阮存雲倒回枕頭:“他們都還不知道在哪夢遊,保守估計能再睡倆鍾頭。”
預估失敗,這回籠覺一睡就是仨鍾頭。
日上三竿的陽光照射到眾人被窩上,像春天的第一縷陽光喚醒冬眠的蛇窩,別墅裏終於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