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一路駛向琴酒的某處安全屋。
伏特加聽到琴酒對赤井秀一的招攬,腦子裏胡思亂想,開車全憑本能,竟然也忘記詢問琴酒要不要把赤井秀一帶回安全屋了。
而琴酒自打上車後,除去和赤井秀一的兩句交談,之後便一直閉眼小憩,眉頭隱隱皺著,臉色有些蒼白。
“大哥,到了。”
最後車停在郊區一棟灰色的公寓樓前。
琴酒緩緩睜眼,不經意對上後視鏡裏某人的綠眼睛。
他挑眉:“你怎麽還在?”
赤井秀一怔了下,還沒做出什麽反應,就聽琴酒低笑一聲道:“算了。”
反正這裏也不算太機密。
而且他都打算招攬這家夥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隨便他了。
伏特加悄悄鬆口氣:“呃,大哥,那我先走了?”
琴酒一向不喜旁人進入他的領地,這是和琴酒關係稍近些的人墨守成規的。
但赤井秀一並不清楚這件事,他下車後,冷靜地看著伏特加離開,然後轉身,跟上琴酒的步子。
琴酒:“……”
“你跟來幹嘛?”
不知道為什麽,琴酒總覺得自己在赤井秀一麵前常常會用這種迷惑又無奈的語氣說話。
這家夥的行為總是出人意料,偏偏他又不會真的拿他怎麽樣。
赤井秀一注意到琴酒一直攏緊風衣,雙手抱胸,像是極為防備的姿態。
他隱隱覺得哪裏不太對,借著黃昏時的天光,他這才發現琴酒的臉色白得過分。
“你——”
他語氣猶豫:“你受傷了?”
琴酒一頓,似笑非笑地慢慢說:“你要是有腦子,最好現在識趣地離開。”
在公司偽裝身份了兩年,琴酒說話都比以前委婉不少,換做之前,他估計就幾個字——“要你管,滾。”
先前在車上,赤井秀一的注意力都在琴酒的“死而複生”和對方突然的邀約上,這時才聞到後者周身藏在硝煙氣息裏的甜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