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本來以為這兩人會去洗手間——這是正常推測。
然而詢問走廊上的服務員後,他們才知道,堅村植跟著黑澤陣去了頂樓天台。
於是立刻察覺不對勁了。
到底是堅村植“跟著”黑澤陣去了天台,
還是堅村植“脅迫”黑澤陣去了天台?
“小陣平,你說那位黑澤君是個,偏瘦的,長得挺好看的年輕男人?”萩原研二一邊加快速度往樓上跑,一邊微喘著問,“可是,這樣為什麽會被堅村植盯上啊,他倆今天才第一次見麵不是嗎?”
“我怎麽會知道……”
鬆田陣平低聲嘖了下:“有些人,殺過一次人之後,就會失去對生命的敬畏,暴露出自己嗜殺的本性,這種人恐怕早就沒有理智了。”
“哇,”萩原研二眨眨眼,“……這可真不像小陣平你說出口的話啊。”
鬆田陣平:“……你夠了萩,跑快點!”
這麽幾句話功夫,兩個年輕氣盛的警官先生便爬上了頂樓。
鬆田陣平猛地推開通往天台的緊閉的門。
一陣刺眼的光傾瀉而出,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
“喂——你們!”
卷毛警官錯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而緊跟其後的萩原研二目光一頓,心瞬時揪緊了。
隻見寬闊的天台上,戴著眼鏡的男人抱著頭往天台圍欄的角落躲,眼裏滿是驚恐。
而他望著的那個銀發男人,手裏緊緊攥著一把刀——他攥著刀刃,殷紅的血汩汩流下,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
天台風大,男人本來用發繩束在腦後的長發不知何時讓風吹散了,鬆田二人隻能看見他的背影,孤絕得像一柄鋒銳的劍。
萩原研二大喊道:“黑澤君!請冷靜下來!”
鬆田陣平也通過現場一些其他痕跡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注意到堅村植的手機摔到了門邊上,屏幕粉碎,但卻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