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冷淡一個人,懷抱原來這麽暖和。◎
那瞬間鄧暢感覺自己人被抽空了, 五官幾乎都失去機能。
空****的更衣室裏,隻剩下耳朵一遍遍回放著路西那句話。
隻剩下心髒在胸腔撲通撲通的狂跳,帶著一絲絲悸動和更多的心疼。
窗戶開了一線, 風吹進來時其實有點冷。
雖然已經是夏天, 但更衣室牆壁的瓷磚還是涼的, 溫度透過薄薄的T恤衫貼著皮膚。
放在平時路西會穿件外套,但現在他沒那心情。
也知道鄧暢一貫性子很冷, 之前在食堂有女孩子請他幫忙開水瓶他都遞給了旁邊的祝思白,這段日子以來對自己的照顧應該已經是極限。
抱抱這種程度的請求,實在有些逾越。
路西閉了閉眼睛,正想說不抱也沒關係, 腳步聲已經挾著陣風靠近過來。
還殘留著冰麵上涼意的懷抱輕輕裹住肩頭, 帶著柔軟劑冷冷淡淡的香氣。
鄧暢什麽話都沒說,這個擁抱也是沉默輕緩的, 但路西閉著眼時想的是,明明挺冷淡一個人, 懷抱原來這麽暖和。
——
很多話對十六七歲的少年而言都是說不出口,尤其是路西這麽倔強的性格,比如自己有多難過有多痛, 比如自己有多慌張多無措, 包括現在他也不可能對鄧暢說出來,那叫示弱。
但是被鄧暢這樣摟著,他真的好多了。這些天來因為技術動作不適應而壓抑的情緒都在這個擁抱裏細水長流地釋放, 消散在空氣裏。
這時鄧暢問:“要不要明天出去散散心?”
路西抬眼:“去哪兒?”
——
翌日陽光明媚, 路西和鄧暢穿著同款的白短袖、紅白拚色校服長褲站在首體大門外。
路西的褲腳稍微卷了半指, 要不然鄧暢175的尺碼, 他穿著會拖地。
“你確定要我去你學校嗎?”路西半信半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