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睡覺好不安分。◎
“哇他們好誇張, 這都在說啥。”
冰演結束的隔天,天氣很好,明天的飛機回國, 今天還能去遛彎。
在院子裏曬著太陽, 鄧暢去運動員食堂拿了甜點團子, 三個人坐在門邊上吃。
路西順手打開一個日本花滑論壇,看到上麵鋪天蓋地, 全是昨晚冰演上他和鄧暢的照片。
冰場的光線是濃鬱漂亮的紫粉色,兩個身形漂亮的少年站在冰場正中,旁邊是冰童扮演的軟綿綿小綿羊。
路西遞玫瑰給鄧暢,鄧暢伸手接過。
這個場景路西看到了各種角度各種焦距的照片, 不知是燈光還是什麽原因, 不管什麽角度的照片裏,鄧暢看著路西, 眼睛都亮晶晶的,像藏著數不盡的情緒。
這些照片下麵評論是日語, 路西看不懂,不過顏文字能看懂,小笑臉、小桃心、波浪號……
“反正是誇咱們的。”鄧暢答。
“也對。”路西對這種事很容易就能不掛心, 灑脫道, “那就不糾結具體內容啦。”
崔笑在一旁拿著小筆記本,給陳岐敲工作匯報,這是作為助教最痛苦的部分, 他寫出痛苦麵具, 無語問蒼天:“為什麽你們倆冰演我要寫幾千字報告啊!”
每年寫一份八百字都要小命的路西同情地拍拍崔笑肩膀:“理解。”
常年被當範文出現在學校語文考評裏的鄧暢以學霸的眼光凝視著二人, 滿臉寫著「我不理解」。
“對了, 你昨晚睡覺好不安分。”路西又戳戳鄧暢。
“嗯?”鄧暢一個回頭, 以他平時清淡冷靜的風格來說,這個回頭簡直可以稱得上動作極迅速,“什麽意思?”
“老拽我胳膊。”路西說,“咱倆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塊兒了,以前沒見你這樣啊。”
他和鄧暢睡一張床,大概是十四歲集訓那年就有的經曆。
記憶中鄧暢睡覺很安分,連呼吸聲都輕微而平穩,反倒是路西一覺醒來會發現自己腳搭在鄧暢肚子上什麽的,他還蠻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