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謙「嗯」了一聲, 邵望舒敢這麽說,這事裏八成有幾句話是真的,比如他剛剛挑出來的這三句, 至於其他……
秦嘉謙不置可否。
邵望舒伏在他背上, 快樂地翹腳丫, “還不信……知道為什麽六宮空虛,大長公主要給陛下納妃, 陛下會想都不想直接拒絕嗎?”
秦嘉謙配合地問:“為什麽?”
“因為臣霸道呀。”邵望舒胡咧咧:“臣雖與陛下心意相通,但陛下畢竟是全天下的陛下,自古帝王後宮佳麗三千,臣卻眼裏不容沙子, 莫說妃嬪三千, 便是隻有一個,臣也難以忍受, 在淮王宮,陛下隻能是臣一個人的帝君。於是惶惶不可終日。”
秦嘉謙把這話聽進去了, 他背著邵望舒,兩人的頭依偎在一處,秦嘉謙的一雙手在身後托著邵望舒, 騰不出手來, 於是側臉蹭了蹭邵望舒的臉,“別怕。”
“嘿。”邵望舒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陛下當時也是這麽說的。”
“臣那時吃不下、睡不著,日漸消瘦。”
秦嘉謙:“……”
這就不大可能了。
僅憑他失憶後和邵望舒的這短短幾日相處, 邵望舒要是不痛快了, 誰讓他不痛快, 必得讓那人更不痛快, 還吃不下、睡不著……
秦嘉謙突然覺得自己方才心疼邵望舒簡直是喂了狗。
秦嘉謙還想聽他能編出什麽鬼話, 接話道:“那也太讓人心疼了。”
“唉,”邵望舒虛假地「唉」了一聲,大度地掀掉這一頁,“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所以陛下就跟臣保證,後宮裏隻有臣一個,再無其他人。”
秦嘉謙感受了片刻,這句話他心裏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他心裏是認可的。
說話間,兩人回了含章宮,邵望舒從他背上跳下來,“明珠,把那個如意鶴的盒子拿出來。”
“是。”
如意鶴的盒子沉甸甸的,明珠搬出來還有些吃力,邵望舒用鑰匙打開,裏麵滿滿當當都是書信——他在鳳鳴山時和秦嘉謙往來的信,有的已經泛了黃,邵望舒翻騰著書信,從裏頭選了幾份出來,拍在秦嘉謙眼前:“還不信臣,喏,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