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秦嘉謙一怔。
“嗯。”邵望舒比劃, “一個眼生的宮女,上來就要抓我!”
秦嘉謙:“……”
秦嘉謙幹巴巴道:“哦。”
“那……”秦嘉謙勉強說:“那真是太、太危險了。什麽刺客,吃了熊心……豹子膽。”
秦嘉謙道:“來福, 帶侍衛去看看情況。”
來福憋著笑:“是, 老奴這就去。”
屋裏有刺客, 邵望舒說什麽都不肯再回東偏殿,說急了就要往秦嘉謙身上掛, 不撒手,秦嘉謙也不好在這種時候趕他出去,把寢室滕給了他,自己去西偏殿住。
來福去而複返, “陛下, 奴才問過徽雯了,公子一點那方麵的意思都沒有。”
秦嘉謙想也是, 淮國像邵望舒這麽大的公子房裏都有幾個通房大丫鬟了,邵望舒常年在鳳鳴山待著, 沒見過這陣仗。
秦嘉謙低聲問:“依你看,公子是不懂這些,還是對男女之事不願?”
來福覷著秦嘉謙的神色, 斟酌著答:“公子心思純淨, 並不在這上頭留心,一時間想不到也是有的。”
秦嘉謙臉色稍霽,確實, 邵望舒又不是趙鏘那滿腦子吃喝玩樂的紈絝, 哪能看見個柔媚的宮女就往那處想。
“不過……”來福話音一轉:“老奴看公子確實也對男女之事沒什麽感覺。”
秦嘉謙微怔:“怎麽說?”
“少年人血氣方剛, ”來福慢慢說:“縱使上頭長輩不安排, 自己到了年紀也慕少艾, 咱們公子這都十九了,莫說有喜歡的姑娘,就是走得近的姑娘都不曾有一個。他同齡的公子孩子都有了,公子在這事上全無感覺。”
二十多年對姑娘沒感覺的秦嘉謙:“……”
秦嘉謙為邵望舒找理由:“鳳鳴山上光棍多。”上到大國師,下到五個徒弟,個頂個的光棍。
這話說出口,秦嘉謙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大國師和邵望舒的師兄師姐都是修道之人,不婚是應該的,邵望舒卻是俗家弟子,完全不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