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謙沒出聲, 想聽聽後續。
邵望舒已經眼明心亮地看到了他,很自然道:“不過是破了個小口子,沒什麽大不了的。”
靳宏遠聽了發懵, 怎麽能是個小口子呢, 命都差點沒了, 但作為一個不蠢的人,他知道什麽時候應該閉嘴, 於是識相地說:“也是。”
秦嘉謙把一切盡收眼底,沒說話,出去了。
晚上,秦嘉謙跟巡邏似地在邵望舒身上尋找傷口, 把邵望舒弄得直癢癢, 推開他:“幹什麽?”
秦嘉謙聲音低沉:“哪裏受傷了?”
“臣不是說過了嗎,嘴角被指虎劃了一下, ”邵望舒困了,迷迷瞪瞪地, “就一個小口子,沒兩天就好了。”
“靳宏遠就是太大驚小怪了,傷口在臉上紮眼了點, 就一直記著。”邵望舒困得翻了個身, “哪有小口子能保持幾個月的,早沒了。”
邵望舒用手捂住眼睛:“陛下,滅燈吧, 晃眼睛, 臣要睡覺。”
秦嘉謙目光沉沉, 盯著他看了許久, 半晌後滅了一盞燈, 蓋好被子:“睡吧。”
靳宏遠在京中的府邸在南郊,特意選了個僻靜的地方,平時練武方便,他習慣每天雞不叫就起來打拳,打兩套活動活動筋骨,再開始一天的訓練。
早上照常起床,靳宏遠徑自出門去找水井,打算用涼水衝一衝,拉房門時,竟然沒拉開,靳宏遠沒在意,可能昨天把門磕嚴實了,又使了點力氣繼續開門,這次門被拉地「哢啦」作響,仍然打不開。
靳宏遠一個激靈,清醒了。
靳宏遠不再拉門,改為踹,一腳踹向房門,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靳將軍。”
靳宏遠抬頭,居然是太後宮裏的如意。
“事情就是這樣了。”一個時辰後,如意回到太後身邊,細細為她講了靳宏遠和邵望舒的對話。
太後得了消息,知道靳宏遠見過邵望舒以後,秦嘉謙就心事重重,因此特意囑咐如意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