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水稍微緩解了點腹中的饑餓感後商渝終於想起來要回聶文柏的消息,他盯著最後那句話看了好一會,才放下勺子慢吞吞打字:
“不小心穿了你的衣服,放在椅子上的那件。”
聶文柏估計在忙,並沒有回複,於是商渝退出來開始處理工作消息——這倒黴催的職業簡直得24小時待機,他臨時請了一天的假,堆積下來的事項足夠接下來連著兩天加班到十二點。
遲早為了這點錢心髒驟停!
但也隻能這樣想想,商渝厭煩地歎了口氣,麻木地開始熟練處理所有工作內容,好不容易把早就涼得差不多粥喝完,客廳裏不知什麽時候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聶文柏的聊天框依然沒有新的消息提示。
商渝莫名得到了點詭異的平衡感——賺得多賺得少都要加班,成功的資本家比給人打工的窮鬼也輕鬆不到哪裏去,忽略掉空間上的差距,他可以把這種共同加班的行為當做變相的陪伴。
這會讓長年累月的、早已習慣的孤獨感得到熟練的、少得可憐的慰藉。
可孤獨後又是更加膨脹的渴求與不滿,商渝始終清楚自己是個貪婪的人,他誠實地接受自己的卑劣,也樂於成全自己的欲求,不過在和聶文柏有關的事情上,他第一次有了克製的想法。
畢竟聶文柏在忙著呢,哪有事情能比賺錢重要的。
……
直到第二天起床時商渝才看見聶文柏的回複,時間顯示是淩晨4點,他昏昏沉沉地走在路上,眯著眼看反光屏幕上的文字。
聶文柏說:“是我放那給你穿的。”
隔著屏幕時這男人還挺坦誠,商渝帶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笑意盈盈的漂亮眼睛,打字問他:“昨天的醫藥費是多少?”
聊天框頂上迅速浮現出“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商渝挑了挑眉,在馬路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