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在別墅裏住得很舒坦。
這個地方讓他的通勤時間減少了三分之二,住的房間也比原來大了不少,還不用擔心每天開著空調會使電費飆升到自己無法承受的價格。
簡直就跟度假一樣舒服。
而聶文晉自從搬到這裏後就被迫每天早起出門打工——當然是在自己家的公司,他不情不願地跟在聶文柏身邊當助理,如果到點後不在辦公室的話,聶文柏會直接派人來別墅裏叫起。
遲到還會扣工資。
不過聶文晉也沒給他這種機會,對於他而言這可是近距離折磨聶文柏的好機會,商渝幾乎沒見過他對什麽事情保持過如此長時間的高度熱情,以至於痛苦的早起都變得不值一提。
他真的很熱衷於給身邊人帶來折磨,至少從表麵來看是這樣的。
但商渝還是能在這段維持了三年的關係中發現點不一樣的東西。
聶文晉其實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麽的……不在意自己的未來?
如果繼承家業當廢物也能算是未來的一種可能的話。
想到這裏商渝忍不住發笑,他在晨光中放下手機,終於從**爬了起來。
“反正對我來說是件好事,”他輕聲自語,“少了很多的麻煩。”
聶文晉待在家和出門鬼混的時間幾乎縮短了三分之二,這讓商渝有了更多的時間專注於自己的工作,為自己的前程打拚。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與聶文晉是有根本的不同的,譬如對方沒錢的時候可以找哥哥撒潑打滾,而自己真沒錢了就得流落街頭,連飯都吃不起。
他很確定萬一到了那個地步,聶文晉並不會給自己提供哪怕一點合理的幫助,對方隻會大聲嘲笑自己是個廢物,並毫不留情地甩了自己。
男人哪有自己靠譜。
樓下依舊是空****的——商渝自從搬進這幢別墅後就沒有見過這裏真正的主人,家政阿姨說聶文柏很忙,不在別墅裏是常態,但他覺得這隻是個借口,說不定對方隻是不想時時刻刻都跟聶文晉待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