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沒有查閱自己短信的習慣,因此直接錯過了預見危險的機會,直到某天下班的時候他才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突如其來的危險感令他心頭一緊,手機不住震動著,商渝按下接通鍵,並沒有立即開口。
而電話那頭傳來了變得有些陌生的冷笑,語氣陰測測的:“能耐了啊,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商渝搭在膝蓋上的手瞬間緊握,他看向窗外半暗的天光,將語氣放得很冷靜:“那我又為什麽,要把你的話當回事。”
“聶文晉,我們不是早就分手了麽,當初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分手算什麽,”聶文晉冷笑,“你不照樣死纏爛打,現在給我裝什麽清高。”
商渝毫不克製地翻了個白眼。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他的聲音很冷,“聶文晉,你究竟是哪兒來的那麽多自信?”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果斷將這個號碼也拖進黑名單,絲毫不想跟聶文晉糾纏。
夜色無聲而迅速地向遠處鋪展,商渝坐在顛簸的公交上,胃裏好一陣翻湧。
也不知道是暈車還是被聶文晉惡心的。
他實在太了解那狗東西,聶文晉撅下屁股商渝就知道對方要放什麽屁,現在這通質問電話打過來,潛意思絕對是想跟他回顧一下曾經的歲月。
真是癩蛤蟆戴花,想得倒美。
如果放在從前,商渝還得好好想個辦法打消他的念頭,但到了現在——
有聶文柏撐腰,就不需要那麽麻煩了。
於是他沒再把這通電話當回事 ,按滅手機屏幕盯著窗外的夜色發呆,心裏想的是這周末該跟聶文柏去哪裏玩,車上的人來來往往,商渝無知無覺地等著公交到站,神情鬆快地下了車。
他想,等見到聶文柏的時候,還能順便問問對方是怎麽高效率地擺脫聶文晉的糾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