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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植很喜歡湯詩其這個哥哥,既然是哥哥喜歡的,那他就隻能支持了。
蔣植和池烈在飯桌上握手言和,三人路過藥店,補充了藥箱,回家時總算都各自平複好了心情。
池烈期待了一整天的塗藥處理傷口,也終於可以開始。
他在學校醫務室已經處理過,現在隻不過是需要再塗點藥罷了,自己是完全能辦到的,但他才不會自己來。
湯詩其沒有多想,給池烈處理傷口這件事,他已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習慣。
這次池烈主要是傷在了臉上,於是十分自覺地坐到床邊,仰著頭等湯老師照顧。
藥膏都很溫和,他卻咧嘴嘶氣,裝得好像被灑了鹽似的。
湯老師似乎是緊張,嘴巴越抿越緊,塗完一處傷口才短暫鬆了口氣,“呼,你說你,怎麽不還手呀...”
因為想讓你給我塗藥,因為你塗藥的時離我特別近,因為你每次塗藥的姿勢,都夠我在夢裏輾轉一百次。
當然,這些他都不能說。
他可憐巴巴地擠弄著發腫的左眼皮,“蔣同學他是你弟弟,我要是還手,你討厭我了怎麽辦?”
湯詩其擠藥膏的動作頓住,歎了口氣,“池烈,你現階段最重要的事情是學習,因為我,別人在卷子上做題,你在卷子上亂寫。耽誤你的學習,我很有負罪感,也很有負擔。”
池烈聽得出他言語裏的拒絕,但他不在乎,“因為湯老師不同意我的告白,所以我才滿腦子想著怎麽讓你接受我,你要是同意了,我就不會想,也不會耽誤什麽了。”
湯詩其覺得這是歪理,可看著池烈滿臉的傷也不忍心去教訓他什麽,隻是瞪了他一下稍作警示,又繼續靠近去塗藥。
隻這一眼,差點讓池烈忍不住把湯老師抱進懷裏。
他一直都覺得湯老師很漂亮,尤其眼睛格外漂亮,雙眼皮桃花眼,看誰都有情,瞪人的時候不像罵人,更像是在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