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湯老師,我表姐讓你好好想想她說的,你們說了什麽?又是什麽時候說的?”
“不是什麽大事,你要在我這住嗎?我幫你收拾一下行李。”
說著湯老師開始掙脫被子,才掙紮出另一隻手來,就被池烈攥住手腕舉過頭頂,“別轉移話題。”
他手上強硬地壓製著湯老師,頭卻示弱地低下,埋進湯老師的肩頸,嘴唇貼著湯老師的皮膚低聲嘀咕著,“跟我說說,你和表姐比和我還親近嗎?也是,她是女人,你喜歡女人。”
他開始“真誠”地反思,“明明知道你是直男,還非要纏著你,你很煩吧?她是不是說了我很多壞話,你信了嗎?”
他的聲音一點一點透著不安,一開始是裝的沒錯,可最後一句,他真情實感地擔憂了。
在表姐眼裏,他一定是個壞種。他天生精力旺盛,卻又很難對什麽事提起興趣,所以他會找各種事情發泄精力。
搬來表姐家的第一周,他就做出過不少“光榮事件”,他怕湯老師了解到過去的他,對他好感降低。
那他就太冤枉了,他明明已經改了。
遇見湯老師以後,他的全部興趣與精力全都有了去處,不用再去做一些沒意義的無聊事,成為了湯老師眼裏的“乖孩子”。
而且,湯老師不止一次地說過“我相信你”,這是他相當珍愛的東西,他不想消磨湯老師的信任,一點兒也不想。
他慢慢放開湯老師的手腕兒,手臂環住湯老師的腰,討好地親吻著湯老師的肩膀,“我都知道你們有秘密了,你還不告訴我,湯老師,我心裏不舒服。”
湯老師本就心軟,又在潛移默化裏失去了對擁抱和親吻的抵抗力,他總是會心甘情願地滿足池烈的要求。
他先說了一些池烈所關心的。
湯詩其:“你表姐和我聊過幾次,都是來接芽芽的時候,說過一些你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