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前,穆炎接到了江潤竹的電話,說是今晚聚聚,還叫上了元致然。等他到了約定的火鍋店時那倆人已經到了,東西擺了滿桌,就等他來開涮。
“你可真行,特意找了個離你家近的地兒你還遲到。”等穆炎在自己身邊坐下,元致然立馬衝對麵的江潤竹說,“潤竹,今兒敞開了吃啊,這孫子請客。”說完立馬招呼一旁的服務員,“麻煩您,這桌加兩盤毛肚!”
穆炎笑,“請潤竹可以,請你免談。”
元致然把嘴嘖得山響,“差距,這就是差距!”他嘴上這麽說,桌下卻拍了拍穆炎的腿,順便給他遞了個眼神,一副了然模樣,接著就開始拿腔拿調,“唉,明白明白,我這肯定是沒法兒跟潤竹比,但我不介意啊,誰叫我寬宏大量風流倜儻……”
他還沒自誇完,先被穆炎斜了一眼,“要不我再給你開一桌,你自己一邊兒吃去?”
元致然哼一聲,“怎麽,想和我們潤竹獨處啊,我告訴你沒門!今兒這高瓦大燈泡我還就當定了!”
傻子都該聽明白元致然話裏的意思,更何況通透如江潤竹,但他隻是笑笑,“咱們有好久沒一起坐坐了,你倆還是老樣子,湊到一起就掐架。”
“害,也就是我,這些年都讓著他,不然誰受的了他這臭脾氣。”元致然特專業地把毛肚涮好,全夾給江潤竹,“之前你在外地上學我們也老念叨你,就是湊不起來,現在回來了,以後想聚隨時聚。”他說著挑挑眉一樂,“多聚聚,以前落下的感情順便也就撿起來了。”
聊起大學時光,三人話題很多,聊以前的同學老師,聊做過的荒唐事兒。
吃到八點多,穆炎看了看時間起身去結賬。
元致然一把把人薅回來,“遲到還早退!把你小紅花扣嘍!”
穆炎不自然地咳了咳,“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