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些物理降溫方法,向挽的燒在上午十一點退了,睡了會兒又起了一次,到下午六點,終於徹底降下來。
燒到最高的時候是38.7°,那時候她喊了一聲娘。
之後就沒說胡話,一直很安靜。
等她醒來,很憔悴,頭發海草似的爬在枕頭上,看著於舟說:“昨兒,你可是忘記給我煮糖水雞蛋了?”
“是沒煮,”於舟說,“幸好沒煮,你這說話不算話,晚上又燒了。”
“我隻應承一個白日。”
“那你也沒提前說啊。”
“你也未言明……保質期。”她想起小熊餅幹和AD鈣奶,學了這個詞。
於舟仔細盯著她,問:“向挽,我發現你是不是燒黃了點兒啊?臉沒那麽白了。”
向挽的臉霎時慘白,白得跟膩子似的,摸了摸,說:“給我一片前男友麵膜。”
“一個梗不能用三次的,這樣寫文會被罵。”於舟教她。
“我掙錢銀子了,”向挽說,“我的聲音,彭導用了。”
“那錢呢?”
“我沒有支付的寶貝,她定是給你了。”向挽推斷。
“笑死,是給我了,你知道給我多少錢嗎?”於舟掏出手機,晃晃。
向挽搖頭。
於舟點擊播放彭姠之的語音:“粥粥啊,我跟你說個事兒,就是挽挽的那個錢。這個角色是這樣的,沒幾句詞,所以我就讓我朋友來客串的,我跟她一直都是這樣,我幫她串兩句,她幫我串兩句,所以這種呢,預算就沒有。”
於舟很懂,人情債,不比錢輕。
“那現在換挽挽來了,如果要按這兩句詞單結的話,又按她的履曆在行內的基本價,估計是沒有幾個錢。就太少了,我也給得挺那啥的。”
“所以我說,要不殺青的時候你帶上她,我請她吃飯,再給她準備一份小禮物,她應該比收錢喜歡點,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