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樣式簡潔大方,又有一點高貴,上身效果特別好。
她禮貌謝過蘇唱,幾人再逛了一會兒,就各回各家。
回家的路上於舟還在琢磨這頓飯的事。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在購物中心,蘇唱對向挽殷勤得有點過分。如果是指向於舟,她就得警覺了,但蘇唱的操作又偏偏是對著向挽,還一句“你跟她什麽關係”就給人堵了回來,讓於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高啊。
高到連於舟都看出來了,蘇唱有一點想要挽回自己。可能也有一點,想讓向挽盡快獨立的意思。
但蘇唱沒有挽回過別人,急了點,顯得有點旱地拔蔥、非奸即盜的。
於舟又在猜,是什麽契機讓蘇唱突然急了一丟丟,想了一圈,懷疑點還是落在了向挽身上。
“我去拿快遞那陣,你和她說什麽了?”
“蘇老師?”
“嗯。”
“忘記了。”向挽忖了忖。
既然沒有別的重要信息,那可能就是看著她和向挽過得太寒磣,有點不忍心了。
把不忍心當餘情未了這件事,在蘇唱身上未必沒有可能發生,因為於舟是她的初戀。
畢竟,如果真的餘情未了,又為什麽分手這麽久了,都從來沒有聯係過呢?
於舟想明白了,就也不糾結了。
她跟向挽說:“你現在有兩個貴人了,在網上又有了熱度,我感覺,你可能很快就可以獨立了。”
傷感地將頭靠在出租車的玻璃窗上,她哀道:“苟富貴,勿相忘,等你以後出息了,千萬別忘了反哺我。”
“反哺?”向挽覺得十分離譜。
“反正就那意思。”
向挽伸手劃著車窗下方的凹痕,有點髒,但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也不大在乎,她說:“你想與蘇老師複合麽?”
“複合?”於舟動了動耳朵,搖頭,“不想。幹嘛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