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耳機,蘇唱從錄音室裏出來,耳朵紅紅的,可能是耳機戴得有點久的緣故。
轉過身前她俯身把手覆在臉上,深呼吸幾口氣,整理了一下表情和心情,因此出來時,臉上並沒有什麽異樣,隻是眉目有一些疲倦,眼皮有點腫。
但眼神還是清亮又柔情,像極了初遇時的樣子。
初次見到時,她也不過就是於舟現在這麽大的年紀。
時間過得真快。
於舟站起身,用手背抹了兩把眼睛,眼角紅紅的,整個氣場都弱了,看起來沒有平時那麽張牙舞爪。
蘇唱走到她麵前,馬丁靴的腳步聲輕輕的,跟她說:“出去嗎?”
彭姠之一定還等著她們吃飯。
“嗯。”於舟埋頭,鼻音有點重,轉身往外走。
剛扶上門把手,另一隻手的手腕就被捉住,然後被清淡的香氣一帶,進入一個同樣清淡的懷抱。
蘇唱很輕柔,又很節製地抱著她,下巴埋在她的肩膀,安靜地呼吸。
很久沒有這樣聽彼此的心跳,好像全世界隻剩下她們兩個。
於舟抬手回抱住她,蘇唱把額頭抵在她的肩頭,蹭了蹭,然後直起身子放開她:“走吧。”
收拾好了,出去吧。
“嗯。”於舟說。
蘇唱果然沒有逼迫她,在席間,以及送她回家時都再也沒有越界的舉動,兩個人不動聲色的樣子讓彭姠之很費解,一腔八卦之心無處釋放,鬱悶到了後麵就很想踹蘇唱,棚還是借的她們三聲的呢,怎麽啦,牛郎織女相會了就不管鵲橋了?
但不管鵲橋怎麽嘰嘰喳喳,日子還是一樣過。
於舟在第二天就發現蘇唱騙了她,她根本沒有出差,而且也沒有任何出差的跡象,她隻是,單純地把小奶牛寄養在了她家。
而且憑借關心小奶牛的借口,成功地每天早晚跟於舟聊天。
親媽思念成疾,想看看小貓咪的照片,那也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