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止礿莫名其妙地就被兩位官兵扣押著,雙手反剪在身後,與王禮智並排跪於宋弇麵前。
宋弇無視謝止礿齜牙咧嘴的表情,轉而對李良說道:“李大人,天色已晚,您明日再來押走這兩位罪犯吧。”
李良表麵應著,內心卻瘋狂腹誹。
方才喊他時,他在睡夢中與周公下棋下得正香。現在已是醜時,再過兩個時辰,賣早飯的小販都得起了,懿王這才夢遊似的與他說天色已晚。
宋弇見他不動,問道:“怎麽,李大人還留在這做什麽?”
“下官告退。”李良拱了拱手,領著一堆官兵往回走。
“慢著,”宋弇頓了頓,“這王禮智走私的茶葉,李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李良麻木道:“自然是交由懿王殿下處置。”
宋弇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手道:“很好,你走吧。”
王禮智因剛才嘴臭,強行被宋弇命人塞了抹布,此刻嗚嗚地叫著,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
待李良走遠後,宋弇才將謝止礿扶了起來,繞著他身體看了一圈,見無大礙後才道:“祠堂裏有什麽,你怎麽從正堂出來的?”
“喏,祠堂裏的東西不是送你了嗎?你好狠的心,竟然直接讓官兵來押我!”謝止礿撇著嘴,一臉嫌棄地看著宋弇。
宋弇翻了個白眼:“你才是好狠的心,這是什麽醜陋的肮髒東西,你想克死我另謀夫婿就早說。”
沈莘早已習慣這兩人表麵鬥嘴實則打情罵俏的相處方式,此時習慣性地抬頭看天放空自己。
但王禮智可沒有。
他在那嗚嗚地叫著,臉漲成了豬肝色。
謝止礿這才回過神兒似的靠近王禮智,鼻子嗅了嗅:“怎麽一股尿騷味。”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王禮智便雙腿亂蹬,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麽,幾乎要用眼刀殺人。
謝止礿:“你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