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止礿知道大梁很多文人騷客自詡風流才子,吟詩作對時總要有佳人相伴。隻是那遠山眉、楚宮腰等字詞皆用來描述女子相貌。男人的嬌弱媚態是何樣他可真想象不出來。
於是他問道:“男妓是什麽樣的?”
宋弇瞥他一眼:“女妓和男妓無區別,皆是被人當作貨物玩弄,自然都是討好諂媚的模樣。”
“唉,說那麽多幹嘛,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薛蘊之催促道。
他們剛到菊清樓,還未踏進去,就聽見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客官,進來坐坐嘛。”
隻見這男子拿著折扇,衣袍鬆垮,露出半邊鎖骨,媚眼如絲地看著謝止礿。
“啊,呃,好啊。”
許是謝止礿呆愣的模樣取悅了這名迎客的小倌,他當即噗嗤一笑,將折扇抵於謝止礿肩膀上,調笑道:“這位小郎君可是第一次來,看著怪麵生的。”
“確實是第一次來。”謝止礿老實回答。
他第一次見著每句語調都帶著鉤子的人,當即有些手足無措。
怔愣間就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折扇拎遠自己幾寸。
宋弇麵上看不出表情,淡淡道:“帶路吧。”
但隻有這小倌清楚,這黑衣公子麵上雲淡風輕,手上力道可重得很,生怕自己汙了這白衣公子似的。
小倌眼睛在他二人之間轉了一圈,隨即用扇子遮住唇角,轉身引路道:“請隨我來,二位客官是想坐於包間還是大堂呢?”
“包間,包間。”薛蘊之的聲音自行囊中悠悠傳來。
謝止礿趕緊捂住行囊。
這菊清樓大堂正中搭著一朱紅色的戲台。台上數位穿著暴露的舞姬,皆用珠簾蒙著麵,露著腰肢跳豔舞。
男子的腰肢與女子的頗為不同,皮下肉看著更少,肋骨凸出,腰窩又深。舞裙中露出的腿也如女子般纖細,隻是女子膚如凝脂,男子纖細的腿卻如象牙般光滑緊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