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智寧醒過來便發覺手臂有些酸麻,他記著自己應當是睡在了**,不知怎麽就變成了趴在方桌上的姿勢。他鬆了鬆胳膊,拿拳頭敲打著後背,餘光一瞥便看見**躺著個雙目緊閉的女子。
“高,高姑娘?”劉智寧揉了揉眼睛,隻當自己還沒睡醒,不然高姝言怎麽會在這裏?他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立刻疼得嗷嗷叫。
竟然不是做夢。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人,不可思議道:“高姑娘,你怎麽在這?”
高姝言心裏暗笑,卻還是裝著緩緩抬起眼皮,脆弱道:“咳咳,智寧,你在說什麽呀,咳,我不在這能在哪裏?”
劉智寧懵了:“你何時到了雍州,又怎麽會出現在我房裏?”
高姝言緩緩撐起上半身,拿手帕捂著快要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雍州?我們成婚這麽久了,我當然在劉府呀。你今天怎麽了,盡說些胡話。”說完她又啜泣起來,“是不是母親又對你說了什麽。我知道,她素來不喜我,隻因為我身子弱,無法為你們劉家添丁。”
劉智寧恍然大悟:“對,我們已經成婚了。我也不知道我剛在說什麽,大約是我睡糊塗了吧。”
高姝言看到劉智寧這副樣子,終於相信了謝止礿的說辭。當時她還在猶豫如何在不了解劉智寧的情況下騙到他,謝止礿卻讓她放心:
“你有無發現,你在做夢時的人和景皆為模糊概念,隻要夢境與你說這是什麽,那便會是什麽。例如你在夢裏喝了一碗白粥,實際你看不到這白粥的樣子,亦嚐不出這味道,隻因夢境讓你覺得這是碗白粥,那便是白粥。再比如說,夢境讓你以為自己是一隻小狗,你便真會覺得自己在夢中成了隻小狗。”
高姝言心裏對謝止礿設幻境的本事十分佩服,剛準備對著劉智寧再說些什麽,就見他一臉激動地走了過來,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姝言,我會治好你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母親那邊我自是會去說,不會讓她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