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係統震驚,“你不會混亂嗎?”
“我有很多時間分辨它們,”琴酒說,將近半年的時間,他並不是在一昧地拒絕這些記憶的,“而且這隻是暫時的……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我大概會需要它們。”
事實上正是因為逐漸地了解這些記憶,琴酒才意識到,無論命運怎樣反轉,他永遠是他自己,這世界上最熾烈的紅色也改變不了隸屬於黑色的天性。
那麽它們就不是不可接受的了,結局快要到來,他難得和世界意識有共同的目標,並不介意讓所有人滿意。
“要不要這麽狠啊!”係統都快有哭腔了,“當人家的人格模塊多好啊!”
琴酒不理它,他又理順了一遍記憶,然後睜開眼,發現自己收到一條新的郵件。
來自雪莉。
解藥製作完成了。
雖然也稱不上奇怪,畢竟是早就完成過的東西,現在隻是複現出來而已,這個速度很正常,但是結合時間點,就頗有一種“世界意識在看著你”的奇怪感覺。
他正要回複雪莉,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琴酒放下手機:“進來。”
白蘭地走了進來。
他關上門,向前走了幾步,仰起頭看向琴酒,小小的臉上是堅定的決心:“我有話要跟你說。”
琴酒無言地看著他。
剛剛徹底接收的那些記憶讓他的對這張臉熟悉了不少——可以說是比白蘭地原來的臉還更熟悉一點。
“你應該……認出我了吧?”白蘭地注視著他,神情有些忐忑。
“確實很久沒見了,”琴酒也看著他,“赫爾曼。”
白蘭地看起來幾乎要因為這個名字哭出來了,難道變成小孩之後自控能力也會下降嗎?琴酒想。
白蘭地因為一個名字而卡住了,於是琴酒隻好自己開口:“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加入組織。”
“當然是為了你!”男孩幹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