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菲生日那天, 蕭以歌在公司把工作處理好,隨後帶著給莫菲菲的禮物下樓。
還沒到下班時間,電梯裏隻有她, 思緒不受控製地放飛。
她每天這麽忙碌, 時間這股迅風竟悄悄刮了過去,等她抬起頭來隻抓住了它拖曳的尾巴。
她原先以為三個月的等待將會是怎樣的難熬, 可真的想盡辦法去熬了, 又覺得還算順利。
她想著前些天跟常奶奶的電話裏,那個微弱的回答, 點滴的甜再度溫柔而有力地撫慰被疏遠的失落。
總有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不管為你帶來多少難捱的苦澀,隻要再給你一顆糖吃,又可以勾起無盡的甜。
對她來說, 這樣的人就是蘇杭。
電梯門打開, 她攜著幾分未褪的感慨, 踩著高跟鞋出去。
“蕭總。”
“蕭總。”
一樓大堂路過的員工紛紛跟她打招呼, 她略微頷首。
她朝門口走去,抬眼就看到等在大堂中心的人。
麵龐上總是未語而笑, 半長的直發被掠過的微風牽起,細碎的發絲拂麵, 為這身著合襯女士西裝的女人帶來些微穩重之外的隨和。
蕭以歌無奈地歎息, 想起七夕晚上被她故意忽略的信息。
她走到女人跟前, “杜若, 你怎麽在這裏?”
對方溫和一笑:“我來找你的,我們就在這裏聊麽?”
蕭以歌看了眼腕表, 本著一次性處理幹淨的心回答:“去隔壁咖啡店吧。”
時間還早,談上幾句不費什麽工夫, 她可不想留下什麽後遺症到時候在蘇杭麵前發作。
隔壁咖啡店從老板到服務員都認識蕭以歌,上去點單聽她說一句“都行”,便知道這回不是工作提神來的。
檸檬水跟杜若點的藍山咖啡很快上來。
蕭以歌喝了口檸檬水,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笑問:“說吧,什麽事。”
杜若慢慢攪動著咖啡,語調跟動作同樣悠然:“我比你早回國幾個月,你回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給你發信息也不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