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瑒表情還是很平靜。
平靜到,好像對這種程度的剖白已經見怪不怪,起碼沒有特殊得足夠他動容的地步一般。
隻有愈發頻繁的心悸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言瑒看著褚如栩眼中自己的倒影,短暫有些失神。
他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讓褚如栩更強勢一些。
也許這樣,他就可以擺脫那些理智上的糾結,用不怕被追責的態度,坦然接受引誘,去試錯,去失控。
但還好,褚如栩並沒有選擇繼續下去。
不知道是複蘇的分寸感,還是對方真的很容易滿足。
仿佛隻要偶爾有這樣微不足道的肢體接觸,就可以永遠保持炙熱的**。
可言瑒清楚,這不可能。
而**過後會是什麽,他不敢去思考。
從未得到過,比在麵目全非後狼狽失去,聽起來要體麵得多。
但身體卻先他一步做出了判斷,像被什麽推動,言瑒不受控地反牽住褚如栩的手,注視著對方,小聲地叫著他的名字:“褚如栩。”
“你真沒談過戀愛麽?”
褚如栩沒言瑒這麽嫻熟的表情管理,言瑒牽住他的那一刻,在瞬時的茫然後,他臉上的興奮就快具象化了,根本沒有應該藏一藏的意識。
“沒談過,真的沒有。”褚如栩笑著,捏了捏言瑒的手,恨不得立馬貼上去蹭蹭對方似的,撒嬌道。
言瑒抿唇斂著笑意,但微彎的眼角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
“那你應該去試一試,你還挺適合的。”言瑒輕描淡寫地說著,也捏了捏對方,隨後便自然地鬆了力道,將手從褚如栩的指間抽離。
他簡單喝了兩口粥,就不太吃得下了。
被酒精麻痹的腸胃還沒找回知覺,強行送些食物進去,待會還是會不舒服。
直到言瑒已經自顧自地回裏間換衣服了,盯著自己左手看了半天的褚如栩,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