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睡在車裏, 哪怕有精心布置過,躺得也不會太舒服,尤其是對言瑒這種本身「毛病」就多的人。
太陽才剛升起來沒多久, 言瑒就睡不著了。
雖說SUV後麵已經足夠寬敞了, 但畢竟是兩個一米八十多的男人, 到底還是有點不夠折騰的,昨天胡鬧的時候不管是言瑒還是褚如栩, 腦袋似乎都磕到了棚頂好幾次。
當然,這點小問題根本沒阻礙半點褚如栩的熱情,每次言瑒想結束了,都愣是被他扯回了顛簸的迷蒙裏。
直到真的把布朗尼給吵醒了, 褚如栩才終於肯暫時放過他。
褚如栩的手還鬆鬆垮垮地抱著他, 夢裏也不忘隔三差五捏上一把,言瑒睡眠本就不太實, 這次直接被癢醒了。
他感受著渾身若隱若現的酸痛,氣得想笑, 手一抬,便毫不客氣地照著褚如栩的額頭就狠狠拍了一巴掌。
“布朗尼別鬧,再睡會。”褚如栩含糊地嘟囔著, 連眼睛都沒睜, 哼唧著翻了個身。
言瑒本準備再給他一下子,結果還沒等動,褚如栩的手卻往後伸了過來, 可任他摸索了半天, 也沒找到早就被言瑒剛剛掀到好遠以外的毛毯。
困得迷迷糊糊的褚如栩似乎輕輕歎了口氣, 然後便條件反射似的, 閉著眼睛將自己身上蓋著的毯子全部搭到了言瑒的身上。
「盯被」的任務圓滿完成, 他這才彎了彎嘴角安心的再次入睡。
對方這一連串流暢的動作,看得言瑒是徹底舍不得鬧他了。
心裏像是有什麽奇怪的情緒,在順著血管脈絡瘋狂滋長,帶來失控的癢脹,它蔓延擴散的速度實在太快,馬上就要衝破那層肌肉的束縛,不可抑製地從言瑒的喉口頂出來了。
哪來的傻子。
言瑒有些酸澀地想道。
他一直以為褚如栩對他的愛意很淺,薄薄一層、流於表麵。
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占大頭的依然是言瑒覺得自己內裏空洞腐敗得沒什麽可喜歡的,但另一部分則更客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