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使者深夜遇刺, 心髒被人捅穿,毫無救治餘地,等太醫趕到的時候,人都已經涼了好一陣了。
而刺客卻在一整晚的搜捕之後安然逃脫, 此事一出, 第二日早上所有大臣們都準時出現在了早朝上,個個麵容嚴肅, 嚴陣以待, 其中又以攝政王李衡的麵色最為難看。
其實江立心理波動的劇烈程度根本不亞於李衡, 但他根本不敢表現太多——要不然就是明晃晃告訴人家他有問題啊!
而滿太寧殿的人裏隻有一個麵色輕鬆。
紀城。
因為昨晚的刺殺事件, 今天早朝幾乎所有大臣都是提前到的,隻有紀城,依舊是踩著點出現,甚至從他打哈欠的動作來看,如果條件允許,他可能還會再睡一會兒。
李衡昨晚是早早睡下的, 然而昨晚收到北夏使臣遇刺的消息以後,他就再也沒睡著過。
所以看見睡意朦朧的紀城, 他心裏窩火尤甚, 當即站出來道:“陛下,昨夜北夏使臣遇刺當場身亡,茲事體大, 這事咱們必須要慎重處理才是!”
紀城打了個哈欠:“現在國事不都是皇叔來管嗎?北夏的使臣也是你負責接待的, 關朕什麽事?”
李衡太陽穴重重一跳,然而現在並不是計較對方言語的時候:“此番北夏使者在我大寧京城出事, 若是鬧大了的話被殃及的那可是我整個大寧, 您身為大寧天子, 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紀城唇角勾了勾:“所以是出了問題要朕來管事了唄?”
李衡正要說什麽,紀城卻已繼續道:“那行吧,有沒有知道昨晚情況的人,出來說說怎麽回事。”
茲事體大,不管是站哪邊的大臣,都立即爭先恐後地說著自己知曉的情況。
七嘴八舌的爭論後,紀城總結道:“所以昨夜那兩名北夏的使臣在攝政王世子的帶領下去了醉仙樓並在那裏留宿,負責保護的是攝政王府的軍隊,但他們還是沒能防住刺客的出現,讓對方得手以後並且安然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