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館裏走出去的時候,陸廷江麵上的恍惚可以說不亞於先前的沈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能還猶有過之。
不然他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麽自己明明是上門讓林季成幫忙的,最後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自己答應借出去上百萬樺國幣。
就算裏麵有一部分不是現金也不代表錢就不是錢了啊!!
讓他想想當時林季成說的是什麽來著?
“二叔,其實你要幹什麽我大概也清楚,咱們一起去拆我爸的台這件事多少還是有風險的吧?你覺得冒著高風險幹一件回報沒有基本保障的事情,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所以你適當給我一些提前的補償,沒什麽問題吧?”
“什麽?幾百萬太多?二叔,咱們家可是陸氏集團啊!你知道陸氏集團有多大嗎?這幾百萬才占了千分之一不到!要是我能搶到家產,我還你的那可是好幾十個億!”
“什麽?借條?二叔,咱們可是最親的親人呐!血濃於水那種!陸思淼都沒我和你親!咱們才是一個戰壕的好嗎!”
——天知道林季成怎麽還會用他的話來堵人了!
可偏偏這些話全都是之前他給林季成畫的大餅,現在張嘴就給否了未免也太打臉,而且林季成說的一些東西也確確實實戳在了他心坎上,所以陸廷江當時還真就暈暈乎乎地給應了大半:“行、行吧。”
然後一直等走到外麵,六月底那火辣的太陽曬在臉上時,陸廷江才徹底回過味來:
怎麽這次變成林季成給他畫大餅了?
但剛剛那一通餅畫下來他已經和林季成立好了字據,大概內容是他陸廷江拿一定的資金出來作“抵押”,他林季成就與他合作,如果最後是林季成搶到陸氏的繼承權,那麽他手裏的股權會分一半給陸廷江,如果林季成最後失敗,這幾百萬他也會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