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號,星期三,溫泉小鎮,多雲轉晴。
和言守箴呆在音樂之城的這3天裏,我開始摸清楚一條奇怪的規律。
言守箴似乎知道我心裏想著什麽事……
比如街道旁並排著的幾家雪糕店,明明主打的冰激淩口味一致,言守箴卻總能準確無誤地踏入我最喜歡的那家店裏,點了我喜歡的那一款口味遞到我的手裏。
心有靈犀一點通也沒這麽準的……
我心裏奇怪,一邊咬著香軟的雪糕,一邊看著言守箴,忍不住問出了口:“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薄荷味雪糕的?”
“因為,我也喜歡吃啊……”言守箴攬著我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嘴角彎彎,刻意拉長了尾音,似乎為了證明他所說的不假,竟然就這麽湊過頭來,和我唇瓣相碾時,舌尖一掃,將沾在我唇角的冰激淩卷入了嘴裏。
沸騰的血液“騰”地一下席卷全是,我感覺自己的臉更熱更紅了。
再比如,走過的街道如果有樂器古董店,我都會進去淘淘逛逛,看看能不能淘到寶貝。
尤其看到裝在匣子裏的小提琴時,會不由自主的駐足觀賞更久的時間。
然後就看到了言守箴跟古董店老板在嘀嘀咕咕了。
最後有個豁達的高盧古董老板用純正的德語嚷道:“哦!我的上帝!根本沒有克裏斯蒂安·哈默小提琴的消息!誰也沒有!”
我心裏一提,言守箴怎麽知道克裏斯蒂安·哈默小提琴的?
那可是前幾年,我憑著舅舅和華蘅姿老師的威名,才在收藏家的家裏借到了這把小提琴觀賞了半個小時,隻拉了一曲,那已經是畢生最難忘的記憶了!
可惜不久之後,那個收藏家不幸病逝,那把克裏斯蒂安·哈默小提琴,也被他的遺孀拍賣掉,現在都不知流落到了哪個收藏家的手裏了。
“你怎麽打聽起了克裏斯蒂安·哈默小提琴?”我訝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