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琢見到許惜言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在他的印象中, 許惜言大部分時候都是不著調的樣子,鬆鬆垮垮的白色褂子,上麵還沾染著灰撲撲的痕跡, 劉海擋住眼睛, 整個人看上去木訥又陰鬱, 而**在外的纖細到能輕易被折斷的手腕腳踝,放在這個殘酷到離譜的鏡像世界裏, 則又是他戰力低下,攀附強者求存的表彰。
但是此刻,許惜言一改先前的打扮,收起了看不出顏色的白色褂子, 換了方便行動的休閑裝, 不是多好的衣服,掛在他這一米八幾的的身高上卻是顯得高級不少, 簡直說不清是人襯衣服還是衣服襯人。一頭墨發好好地打理了下,稍長的發尾在腦後係上深藍色的發繩紮了個小辮子, 金絲鏡框低低地掛在高挺的鼻梁上,一副貴公子的做派。
童琢人都看傻了,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你, 你這是……發……春?”
許惜言顯然沒有聽見他最後那兩個字, 說的話就像他的思路一樣清晰到極點:“一回來就找我,出什麽事了?”
“哦……”童琢總算是找回了聲音:“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見到那個人了。”
“什麽人?有事快說, 別打啞迷。”
許惜言不僅換了衣服, 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前幾天的許惜言根本就不會說出這種給人感覺很強勢的話來, 不論別人怎麽侮辱他, 他都不會給對方半點反應,永遠死氣沉沉。
不過童琢確實又知道許惜言確實不是任人揉捏搓圓的性格,甚至還有人說過他性格很惡劣,隻是不知道從什麽開始,許惜言就一直是那樣陰鬱的樣子……
相比而言童琢倒色厲內荏得厲害,表麵上看著生人勿進冷若冰霜,實際上沒有半點強勢因子。
現在許惜言氣勢一上來,童琢就完全被帶著走。
“就是以前老師一直提的……洛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