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戚逐的話,蕭陽月沉默片刻,冷冷道:“侯爺當真說了真話麽?”
戚逐:“我說的是真話,信還是不信,皆由你。”
蕭陽月:“侯爺既然說擁有隱脈之人武功往往比普通武者高深,那為何侯爺剛才接不住我的劍?”
“閣主大人,你也說了是普通武者。”戚逐麵色頗有幾分無奈,“你若算是普通武者,那叫這天底下其他武林高手情何以堪啊?”
“當時底下岩洞中的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
“那年初發生在京城酒館中的事呢?”蕭陽月問,“那具酒窖中的屍體,也是侯爺幹的?”
戚逐微微一頓,他倒沒有想到,蕭陽月竟這麽快便能想起那件事。他會武功一事已經暴露,若是普通的刺客屍體,他便也直接承認了,可難就難在那具屍體死狀異常,若非是內力和暗器操控造詣深厚者,恐怕做不出來。
但光是思索此事而不是立刻回答,便足以讓蕭陽月對他產生疑心,戚逐幹脆回答:“對,是我。你當時讓我逃出門去,我出去時卻一不小心碰上那刺客,不得已才出了手。”
蕭陽月冷哼一聲,心中似乎已有了答案,他掀開轎簾,把白鈺叫了進來:“白鈺,看著侯爺,不許他亂動。”
白鈺應允,正襟危坐在轎子地麵上,戚逐盯著白鈺,忽然對蕭陽月半開玩笑道:“閣主大人,白近衛使為人真是細致又衷心,我看著很舒心,正好我在侯府裏也缺個貼身的侍衛,不如你將他讓出來,來我侯府任職如何?月俸絕不比在浮萍閣低。”
白鈺嚇了一跳,身體緊繃起來,慌忙抬頭看向蕭陽月。
“怎麽?侯府還缺一個侍衛?而且,依我看,侯爺武功甚高,恐怕不需要什麽侍衛。”蕭陽月冷聲道,“這種玩笑話,侯爺少說!”
蕭陽月心裏一時惱火無比,轉身一掀轎簾出去了,他跨上馬背,下令隊伍啟程,先回到北縣縣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