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的目的不是結果嗎?”寧秋白茫然, “有什麽問題?”
“那麽植物開花結果對應人類的目的是什麽你了解嗎?”
“孕育後代……”寧秋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腦內瞬間閃過了一連串從某綠色APP中看到的奇怪的設定的小說,然後在那些設定變成血液流竄上臉之前快速把它們打包丟進了垃圾桶。
寧秋白努力克製住自己的表情,求證偽向地詢問, “所以, 我會……呃, 那個……懷孕?”
盛鳴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古怪, 甚至還有一點吃驚地放下手:“你的想象力和小城一樣很豐富。但很可惜不會。”
寧秋白大大鬆了口氣, 暗自告誡自己別再偷看塞歌喜歡的那些小說了。
盛鳴問:“你想自己生孩子?”
“不, 完全不!”寧秋白拒絕道, “我隻是怕發生這種事。”
盛鳴臉上還流露出一絲遺憾:“如果你想, 也不是沒有辦法。”
寧秋白警惕地向後縮了縮。
盛鳴似乎想起自己不是來拉仇恨值的, 咳嗽了一聲:“開個玩笑。棲霧木和寄生的宿體完全共存的情況從未發生過, 所以我隻能根據你現在的狀態進行分析。”
他不知道從哪裏又摸出一條新的腕帶, 介紹道,“這是我曾經作為‘醫生’職業複活後的遺留物。”
寧秋白看著盛鳴熟練地更換裝備, 眼神複雜地問:“你到底複活過多少次?”
“記不清了。”盛鳴滿不在乎地道, “當死亡並不代表結束, 對死亡的恐懼就會大大縮減。”
寧秋白凝視著盛鳴的表情,皺了皺眉頭。
正因為對死亡和終結的畏懼, 生命才會珍惜當下的一切;但如果生和死僅僅隻是一點積分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那個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很可能會潛移默化地發生改變。
也許這就是盛鳴看起來對什麽都不在乎、行事作風有點令人一言難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