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著最慫的語調，罵著最拽的話。
要不是這聲音裏還帶著哭腔，喬沉很可能就被吼住了。
畢竟這哭的都要抽抽了，實在沒有殺傷力。
喬沉沒有因為他的責罵而感到生氣，反而像哄孩子似得順著他說：“嗯嗯，我最傻，你最聰明。”
“媽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深有些懊惱的抬起了頭。
他不再哭了，不過眼圈還是紅紅的，眼睛也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模樣。
“那你什麽意思？”喬沉不解的出聲問道。
“我不是罵你，你不蠢你很好，但你他媽真的，真的……”秦深憋了半天吐不出一個字，最後隻能惱羞成怒的道：“反正你還是有點問題的。”
其實喬沉根本不懂秦深現在在說什麽，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嗯。”
然後雙方都沉默了下來。
秦深舔了舔唇，在心裏打了很長的腹稿，好半天才出聲說：“對不起，我錯了，真的對不起。”
無比真誠而又誠懇的道歉。
喬沉有些愣住了，他不太懂秦深為什麽要對他說對不起。
秦深從頭至尾，沒有對不起他過。
其實那天在科室門口不歡而散後，喬沉時不時會想起秦深那雙因為憤怒而爆紅的眼睛，冷靜下來後也會覺得自己那天的行為有點過分。
仔細想想，朝夕相處這半年多，秦深對他不好嗎？
除去一開始因為誤會，秦深對他態度不好之外，後來確實沒話說吧，甚至給了自己不曾有過的溫暖，被盜用作品時的恨鋼不成鐵，獨一無二的生日，和平時口是心非的噓寒問暖。
秦深一直很凶，嘴上說話不太好聽，但是喬沉心裏很清楚的明白他骨子裏是個極其溫柔的人，他一直在用著自己的方式在散發著溫暖。
在這世界上，其實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麽好了。
好到有一種讓自己想要獨自占有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