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什麽?”老人拉開椅子,慈祥地望著他。
陳朝生無意識地搖咬了咬小嘴唇。正努力回想方才記下的那幾個詞。
不是這幾個詞不好,隻是他記不住。
且不說這並非他認得的字。簡體字和唐代的草書楷書都有一定區別的。
陳朝生連字都半蒙半猜。
更何況他記性本來就不大好。
他以前背劍訣都背不出來,後來他就在劍上刻好了劍訣,每逢要同人交戰了,便抽出劍來看上幾眼。
反正沒人打得過他。
“愛國。”陳朝生小聲道。
白色的燈刺得他眼睛疼。
陳朝生往靠椅裏縮了縮。
“誠信。”陳朝生又道。
其他的記不住了。
“背不出。”老人原本翹著二郎腿,一聽皺了眉頭,“這是還沒讀上初中啊!初中的小孩都知道。”
“我再問你,奇變偶不變?”老人眉頭緊鎖,換了個簡單些的。
“賀局長,那是高中學的。”姑娘在一邊補充道,“這孩子估摸著打不出。”
“春水碧於天。”陳朝生道。
他擦了把額頭。
“小夥子,你不會是藝術生吧?”老人坐在他對麵。
“別貶低人家藝術生了。”警服姑娘在飲水機那兒倒了杯水,“藝術生不又是文盲。”
“他這是純純的義務教育漏網之魚。”
老人撓了撓頭,比了個剪刀手,問陳朝生:“這是幾?”
“這是茄子。”陳朝生說。
他的劍是這麽想的。
他的劍也很喜歡這樣比劃。陳朝生猜不透這人想叫他答什麽。
勉勉強強聯想到個和現代化沾邊的玩意兒,說不出,好像還是沒答對。
“這孩子家長也找不到…可能是隔壁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姑娘喝了口水,發出一連串的咕嚕聲,“生得這麽漂亮,可惜腦子不太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