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凝視著那張四開字,確切來說這確實是一張小紙條。
四開紙右下角寫著一排密密麻麻的字,“這是一張小紙條。”
他將這張小紙條翻過來,紙張翻動竟扇出了風。
蘇折低頭看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字,還以為看見了畢業論文。
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這張四開紙折好,對折兩下後也有教材課本那麽大,其實還可以多折一些,但畢竟是願望,把紙弄的皺皺巴巴的也不美觀。
小甜甜抹了把汗坐在陰涼處,手上還帶著工用手套,一會兒去別家修水龍頭,從背包裏把水壺拿出來,他的願望確實有些多,畢竟好多年沒出過遠門了,聽到蘇折要去祈福幫他帶願望去,昨天興奮的幾乎寫了一晚上。
但要是真的都許了,不知要耽誤多長時間門。
“蘇折你……”挑幾個許就行了。
小甜甜話還未說完,就聽那道像似古琴一樣磁性的聲音道:“好,都給你許。”
對方話中沒有不耐,而是帶著笑意,不是嘲笑,反而帶著些縱容。
可能是沒想到他願望這麽多而感到有趣。
小甜甜麵容怔愣,甚至都能想象到蘇折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帶著銀絲眼鏡,那張一貫儒雅清冷的臉上帶著淺顯的笑意,不深,但動人心弦,嗓音如春風細雨,溫柔不缺穩重。
可能是對方每次來店裏休息時麵色都透著疲憊,久而久之他就把對方當孩子看了,但他也忘了,蘇折永遠是風度翩翩有禮節的紳士。
他做起事來總是這樣如沐春風,不給人看出難意,就像上次到店裏瞧見他生活拮據,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人上門送了不少東西。
對方是個好孩子。
嘴上說的不重感情,但可能比誰都看得清。
掛斷電話後,蘇折帶著那張四開紙小紙條回了家,看著時間門差不多帶著閆觀滄去了機場。
到明德山所在的城市要飛一個小時,時間門不長,也就沒訂頭等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