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霧靄還沒散,不甚明亮的晨光在朦朧水霧中愈發氤氳,校門口綠化帶裏的景觀石上,燙金的“雲恒二中”四個字被重新塗刷了一遍,凹陷的懸針豎中金粉飽滿,陽光一晃,燦燦生輝。
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少年男女三三兩兩的進了校門,他們之中大多數是未成年,還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獸型,腦袋上支楞著一對對兒毛茸茸的獸耳。
熙熙攘攘的藍白色順著林蔭下的人行路往教學樓的方向流動,隻有兩個男生反方向往校門口走,其中一個手裏拿著卷紅色的布。
“這不是開玩笑呢……”拿著布的男生頭頂一對兒牛角,笑嘻嘻的勾住同伴的脖子,“老熊還讓咱們去門口掛橫幅,就一個校內運動會,還至於搞個宣傳?”
“嘖,昭昭你不懂,老熊多少有點迷信在身上。”旁邊的鹿角男生小聲說:“他不是想推薦沉哥進省隊嗎?結果沉哥前兩天踩空把腳崴了,估計是趕不上選拔了,老熊肯定是覺得特水逆,所以往門口掛塊兒紅的,散散晦氣。”
“說的像真事兒似的。”牛昭昭將信將疑,“那他為什麽不把紅色穿身上?”
“穿身上你訓練的時候專往他身上頂怎麽辦?”鹿角男生嘿嘿一笑,“那不出事故了?”
“你大爺的!”牛昭昭一腳踢在陸洋屁股上,“你丫的是不是欠收拾?”
他一腳踢空不說,還被陸洋把條幅給搶了過去,兩人一路撒丫子往校門口跑,好不容易牛昭昭把陸洋給按住了,拇指和食指圈在一起蓄勢待發,就要給陸洋一個脆生生的腦瓜蹦兒……
他後領一緊,被人給拉了起來。
口哨從他身後飄過來,少年音清亮,但又帶著點剛睡醒似的懶懶散散,連話音裏的那點笑意都是漫不經心的。
“呦,扯塊大紅布幹嘛呢這是?鬥牛呢?”
牛昭昭氣得差點“哞”的叫出來,扭頭一看扯著他領子的少年,脖子就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