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虞和朗夜沉請了兩天假,實際上第二天早上朗夜沉就恢複的差不多了,用他自己的話說,總算不是一腦袋的日天日地的想法了。
至於這幾天的遐想中有誰的影子,他不敢說。
他身體素質好,中午吃掉了三碗飯,恢複體力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床單。
時虞坐在客廳做題,見他哼著歌拿著洗漱用品往浴室走,抬頭問了一句:“床單用我幫你換下來嗎?”
“咳……”朗夜沉心虛又尷尬的擺手,“不用,一會兒我出來自己換。”
尷尬是因為床單上的痕跡,心虛是因為製造痕跡時想的人就在眼前。
略低水溫帶走了身上持續一天一夜的燥熱,頭頂洗發水搓出的泡泡被水流帶下來,順著少年修長的脖頸流下去,在浴缸裏聚成一小團泡沫,沾在少年肌理分明的胸口。
朗夜沉把狼耳揉搓幹淨,長腿一伸,踢了一腳還沒化完的浴球,那顆藍色的小球在水裏瘋狂旋轉冒泡,就像朗夜沉這會兒不安分的思緒。
小球旋轉著飄到朗夜沉胸口,終於完全融化了,一團絢爛的藍色裏,浮出一隻拇指大小的金棕色小貓模型。
朗夜沉:……
牛昭昭這位同學是有些牛逼在身上的,送的生日禮物真是給人驚喜。
他伸手捏住那隻小貓,突然想起來時虞和他合租後沒用過浴缸,畢竟浴缸是很私人的用品,朗夜沉也是征得房東同意後,才把舊的拆了自己安了個新的。
但是時虞其實是用過的。
在他還是隻小貓的時候。
朗夜沉笑了笑,手指扒拉著小貓模型,看著那一小塊塑料在水裏打轉。
“明明就是用過,還裝正經……”他哼了一聲,“是怕哥嫌棄你不成?”
……
寫作業的時虞打了個噴嚏。
他抽了張紙巾揉了揉鼻子,聽見浴室裏花灑落水的聲音,知道朗夜沉應該是泡完澡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