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走出南星河的院子, 順著密道朝南崖城主南懷遠所住之地走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處種滿鮮花的院落,看著迎風搖曳的花朵,白鶴的眼中閃過失落之色。
阿姐最喜歡鮮花。
可千年以前正魔大戰時, 因為天機閣的插手,阿姐沒能在封印閉合前回來,孤身一人留在了漆黑陰冷的魔界。
聽說魔界草木不生, 想必阿姐是看不到這樣的鮮花遍開的美景了。
想到天機閣, 白鶴加快了腳步。朝院子中間的屋舍走去。
此刻,屋舍的大門緊閉著。白鶴輕輕叩門卻久久沒人應答。他微微轉頭, 忽然看到了一扇大開的窗戶。
他做事向來恪守禮儀, 此刻卻升起一股衝動,竟單手扶著窗戶, 直接翻了進去。
一股淩厲的掌風朝他麵門襲來, 白鶴側身避過,就看到了南懷遠的身影。
南懷遠身形壯碩,此刻卻弓著身體。雙手小心翼翼地嗬護著一盞火光微弱的燈。
那是他夫人白煙柔的本命燈。
剛才白鶴驟然翻身進屋,帶來了一陣風, 將命燈的的燈焰吹歪了一點。
南懷遠還以為是南星河那個不著調的兒子,氣得直接一陣掌風招呼了過去。
誰知來者竟是他那古板守禮的小舅子。
白鶴輕咳一聲,越發感覺到南星河說的「束縛」一事極為古怪。
但比起這玄之又玄的束縛,眼下還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白鶴看向南懷遠, 說道:“這幾日南崖城中有魔氣出現, 如今各大宗門都隱隱猜測, 是南域魔族所為, 你手下有找到什麽證據嗎?”
南懷遠搖頭。
那魔氣來得快, 散得也快, 竟絲毫不給他們搜魂的機會。
想起手下護衛匯報來的情況, 南懷遠篤定地說道:“肯定不是魔修幹的!當年正魔大戰之時,我和那位魔界尊主私底下有過約定,交戰時不傷平民。而這次魔氣現世,卻攻擊了許多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