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稱呼讓林鹿怔了怔,忽然回想起下午接到的那個電話。
再看眼前站著的人,分明是與過往毫不相幹的桑雲枝。
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人片刻晃神,但她很快便將以往的過去拋諸腦後,細心感受著自己心跳加速的頻率。
大約這就是“小鹿亂撞”。
兩人是有一段日子沒有如此親密接觸過了,林鹿能夠感覺到桑雲枝此刻的心情大約和自己一樣。
先是撞上生理期外加出差,後又趕上自己猝然病倒,到今天為止,粗略一算至少已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但不管如何,不應當是現在。
林鹿強按住心間那股亂竄的悸動,搭上桑雲枝的手背,出聲提醒:“你不是要教我寫毛筆字嗎?”
是了,寫毛筆字。
桑雲枝從鼻腔裏悶悶哼出一個單音應下,戀戀不舍,叼住對方耳朵輕咬一下才肯作罷。
撤回安全距離,兩人麵色如常,桑雲枝拉過林鹿的手將人牽引至桌前,從執筆姿勢開始教起。
黃昏落日,兩道倩麗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老師教得認真,學生卻沒什麽心思學。
一番折騰下來林鹿也隻學會了握筆的姿勢,她在紙麵歪歪扭扭寫下幾個字,和一旁桑雲枝的字比起來簡直有雲泥之別。
“我看我沒什麽天賦,還是算了吧。”嚐試過幾次以後,林鹿終於失了興趣。
她擱下手裏的筆,甩了甩手腕。
握毛筆的姿勢很講究,不像平常寫字可以怎麽舒服怎麽來,這麽一會兒下來林鹿覺得手腕有點酸。
果然是心靜的人才能做的事情,不適合她。
“你心思不在寫字上麵,怎麽寫得好?”桑雲枝不留情麵將人戳穿,似笑非笑。
林鹿隻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我要回去了,家裏還有隻貓等著喂呢。”
“把桌上的桃子拎上。”桑雲枝不做回應,開始著手收拾桌上的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