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我沒有戀愛經曆。”
話繞到自己身上,桑雲枝最後一個字尾音落下不知怎麽竟然輕笑出聲,笑自己在過去的二十七年裏對“戀愛”這兩個字避如蛇蠍,也笑自己的如此坦誠的回答。
很離譜的答案,說出來大約也沒人相信。
比如,林鹿就不怎麽相信。
尤其是桑雲枝還笑了,她先入為主就以為對方是在和自己玩笑似的回避,為的隻是不願提及過往私事。
畢竟兩人相處的時候,桑雲枝一貫如此。
林鹿端起手裏的水杯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神情微妙。
“對了,你剛剛在電梯裏不是說找我有事嗎?”桑雲枝話鋒一轉,又繞開了話題,“是什麽事?”
兩人從不深入的去討論某件事,就像她們停於表麵的關係。
明顯是用來搪塞薛星星的虛話偏被桑雲枝揪著較真,林鹿喝完杯子裏的最後一口水,眨了眨眼:“是……”
她還沒有想好該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下一瞬,已經見底的空杯被桑雲枝伸手捏住,輕輕奪了過去。
“我家裏的水是不是特別好喝一點?”玻璃杯底碰到茶幾麵,發出清脆一聲響,像是敲在了林鹿的心尖尖上。
桑雲枝未曾斂起眸中的笑意:“一進來你就捧著杯子,在不停的喝水。”
手裏沒了杯子,林鹿隻得淩空虛握了一下而後放下自己的手,還不太習慣。
她彎起眼眸,沒想好怎麽回答幹脆順著桑雲枝的話說了下去:“確實要甜一點。”
“是嗎?”桑雲枝愣怔片刻,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
桑雲枝顯然沒有想到林鹿會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她稍歪著頭,故意揶揄著:“我還以為你隻是隨便找個由頭想和我說說話,原來不是。”
明明心知肚明林鹿的心思,偏偏故作心瞎。
說著,手卻已經貼著抱枕滑下來貼在了林鹿剛放下的手背上,她調皮地鑽進對方的溫熱的掌心,指尖在柔軟的掌舊獨腹劃過,似有若無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