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像在隱射其它事情,又好像沒有。
心虛的人總會忍不住多想,林鹿沒忍住往後縮了縮逃離桑雲枝的觸碰,而心髒卻在胸腔裏猛烈地跳動著想要告訴桑雲枝,體溫會在短時間內上升的方式不止有發燒一種而已。
“到底誰才是醫生啊?”林鹿不滿地嘟囔了一聲,眼神閃閃爍爍。
是在抗議桑雲枝毫無預兆的貼近。
一周多短暫的分離沒有讓她們太過於想念彼此,甚至在高壓的工作下林鹿很少會想起這個人。
但身體卻是有記憶的,一旦貼近過來熟悉的氣味和每一下觸碰都無比致命,身體的感知在一瞬間蘇醒,為之戰栗。
林鹿被悄無聲息地擊中,而桑雲枝卻若無其事:“知道了,林醫生。”
她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重新站好:“那你快吃東西吧,一會兒湯都幹了。”
林鹿這才鬆了口氣。
一段時間的不見讓原本就“不太熟悉”她們相處的時候多了幾點生疏,尤其是林鹿刻意處處避諱,拒絕任何越界的親密舉動生怕傳染到桑雲枝。
畢竟流感傳播的途徑就那麽幾種,就算打了疫苗也不保險。
桑雲枝很快感覺到自己繼續待下去的話,隻會讓人不自在,所以主動開口:“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如果不舒服的話……”
“可以隨時打我電話,好嗎?”她舉起手在耳邊坐了一個“6”的手勢,聲音輕輕的,聽起來像是在哄小孩。
可林鹿卻十分受用。
“知道了。”她低低應了一聲,露出習慣性的笑。
從桑雲枝進門的那一刻到她走,毛毛都離得老遠,它趴在客廳的茶幾上警惕觀察著這個闖入自己領地的陌生人,直到對方離開,才恢複正常活動。
忙碌的生活節奏因為生病忽然一下變得慢了下來,林鹿還有點不太適應。
吃好外賣以後她在家裏晃了一圈,最後發現自己似乎無事可幹,幹脆靠著沙發躺了下來打開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