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車門被打開,辛木坐進車裏,遞給江行舟一瓶冰飲料,“敷一下臉。”
江行舟接過飲料,“謝謝了。”
冰涼帶著霧氣的飲料貼在臉上,很冰也很舒服。
辛木側身坐著看著他,眉毛擰成了一條,“你不是見了個長輩嗎,還動手打你?”
江行舟滾了滾手裏的飲料,既然決定說,那他就會說。
“是我…前夫的媽媽。”江行舟說出句話的時候,是有點緊張的,人生第一次,把自己的事情說出給別人聽。
辛木呼吸差點都停止了,他屏住一口氣,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讓他腦袋差點轉不動。
“她覺得我辜負了她的兒子,”江行舟輕輕說著,“為她兒子感到不值得吧。”
“啊,”辛木雙手合十握在了一起,“那你,有辜負他嗎?”
江行舟頓了頓,“曾經我是對他說過一些海誓山盟、永遠這種話,要說辜負,也算是辜負了。”
他是說過要永遠和倪樂在一起,最後提出離婚的也是他,這麽說,他這個巴掌挨的其實也並不虧。
“你們…是為什麽離婚。”辛木小心地問著。
江行舟搖了搖頭,這個話題他不想聊,“說來話長,中間繁雜曲折,不說了。”
行,不說就不說吧,反正辛木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唉。”他倍感輕鬆地靠在副駕駛上。
話都說了出來,江行舟覺得自己也輕鬆了很多,他打開扶手箱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開始滴水珠的瓶罐,看了眼辛木,“你想跟我聊什麽?”
哦對,把這茬給忘了!
辛木坐直了身子,他想問的江行舟都已經說了出來,可是不說些什麽,自己又憋得慌。
既然確定了江行舟的性取向和單身情況,那他還怕什麽呢。
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已經占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