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做出反應,男人剛要張大嘴喊叫,一顆圓滾滾的東西跳到了他的小腹上,還未出口的聲音被一縷縷黑發裹在嘴中,男人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顆灰白色的女人頭!
他和那人頭對視片刻,差點沒白眼一翻暈過去,肩膀上傳來刺痛,是這該死的痛感讓他大腦勉強保持著半清醒狀態。
簡單來說,就是想暈也暈不了。
肚子上躺著一顆人頭不說,床邊還圍繞著幾道不知是人是鬼的影子,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帶給男人比午夜凶鈴還要刺激的感官體驗,他僵著臉,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喊救命。
看這架勢對方來者不善,靠哭就能放過自己不太可能,喊救命更是沒有什麽希望,他的嘴都被頭發堵得嚴嚴實實,想要說話比哭還要難。
男人隻得拚命搖著頭,他希望對方能看到自己的無辜,得到的卻是肩膀上力度變得更大。
“別動。”紀端冷眼看著坐在**的殺人犯,他鐵鉗一般的大手狠狠握住對方肩胛骨,對著脖頸處最脆弱的一點再次施力。
淒慘的嗚咽聲從發絲縫隙中溢出來,男人麵容猙獰,他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紀端施力點抓得穩準狠,他滿意地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痛得想要打滾的樣子,這點痛比起那些遭受身心折磨的女孩子,算不了什麽。
“很疼吧?”溫良端著他那杆旱煙,朝著男人的臉吐了一口白煙,“如果你乖乖配合我,我就讓他放開你,怎麽樣?”
他故意讓自己說話的語速比平常慢上許多,慢條斯理地說完條件,他一屁股坐在了男人床沿。
男人並沒有注意到腹部的人頭隨著溫良動作朝著反方向跳了幾步,他滿眼充斥著恐懼的淚花,一聽這話忙費力地點了點頭。
“你認識曲亭曲婉兩姐妹吧,我想聽她們的故事。”溫良修長的手指在他吐出的白煙中打轉,那煙霧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竟攀附溫良手指,有點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