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頭發?!”羅政也跟著蹲到雕塑旁邊,他隻向著溫良手的位置瞥了一眼,剛才那副有些懶散的態度立刻就轉變了。
單膝跪地,羅政一臉嚴肅地驅趕走礙事的溫良,查看狀況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頭發不是人為黏上去的,而是從雕塑裏長出來的。”溫良表情無辜地立在一旁提醒道,“如果對這尊雕塑做魯米諾反應,說不定還能找到不少血跡呢?”
羅政驚愕地看了眼他,拿出手機對準雕塑拍了幾張照片,羅政這才問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那麽嚴重,這個雕塑可能要先由我們警方保管,我們需要打開它進行取證。”
“用不了那麽麻煩。”溫良笑吟吟地說,然後他在羅政不解的注視下抱起那尊雕塑,朝著地上砸去。
隨著重物落地發出的“啪嗒”一聲巨響,雕塑麵容上出現了裂紋,溫良蹲在地上,手法熟練地在裂紋處敲了敲,還沒等羅政做出反應時,雕塑裂開了。
“哎呀,手滑了。”溫良感歎,假的不能再假。
“你!你怎麽能損壞證物!”羅政瞪著這個看上去很老實的白發男人,幾乎要被氣暈過去,“如果裏麵真有屍體……這可是!”
溫良剛才幾乎用的是全力,雕塑這蠻橫的外力摔斷了一角,空心處斷裂,這才**出裏麵的東西。
羅政視線不由自主被破碎的石膏吸引,他看到灰白色石膏體尚未被摔斷的內部,鑲嵌著一顆將近白骨化的幹屍頭顱,撲麵而來有一股刺激性氣味,那根**在外的頭發就出自這裏!
他在看到人頭後,也顧不上給溫良做思想教育了,他撥通一個號碼,匆匆匯報情況:“緊急情況,金城美院西區教學樓109畫室內發現人體殘肢,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半個小時後,在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市分局的勘察車和幾輛警車這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