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猛地睜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那隻腳,直到雙眼被溫良的掌心蓋住。
“你這真是,大不敬啊。”溫良遮住章馳雙眼的同時,口中還不忘念叨著罪過罪過,聽得章馳心中更加疑惑。
再一睜眼,那被月光照到慘白的水泥地上,哪裏還有那隻腳的存在?
“咦?我這是又撞鬼了?!”章馳大驚失色,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失聲尖叫,他像一隻速度極快的小猴子,嗖的一下躲到溫良身後,“溫道長,剛才那個是什麽??”
專業作死小能手,關鍵時刻抱大腿,溫良頗為欣賞地看著章馳這幾個小時的“特訓”結果,故作神秘地問道:“怎麽?好奇嗎。”
“嗯嗯嗯,剛才那裏明明什麽都沒有,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一隻腳……”章馳雖然覺得恐怖,但是一想起家中那位紅衣姐姐,瞬間就覺得心中的探索欲望大於了恐懼。
“這個嘛。”溫良轉而看向謝晉,紀端立刻撞進了他的視線裏,“……沒問你,謝晉這個我來考考你,你知道剛才那個是什麽嗎?”
謝晉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溫良會把這個問題拋給自己:“大概聽說過,可能說得不太準。”
“但說無妨。”
謝晉隻得繼續道,“之前因為工作需求,我曾在《義山公錄》裏看到五陰之木的講解,鬆柏槐榆檜,這五種樹木喜陰,尤其是槐樹,木中一個鬼,可謂是五木中性最陰的。”
溫良眯著眼睛點點頭,那模樣竟有點像是老師對學生頗為賞識,他接話道,“而且你家這房子風水上也有問題,道路四方通達環繞住戶樓而建,四麵路井中亡,再加上一棵性極陰且有東西居住的大槐樹,有禍事上頭也算是正常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章馳是目瞪口呆,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樹後那隻腳竟然是大槐樹的原住民,而並非是溫良召出來嚇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