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條狹窄的弄堂,才到奚聞停車的地方,紅色跑車,流線型設計,漂亮又拉風,和這貧寒破舊的地方格格不入。
“走,上車。”奚聞摸了摸自己的愛車,覺得總算挽回點麵兒。
沈清野看看這輛車,又看看奚聞耀眼的紅頭發,有些憂心這人對紅色是有什麽變態嗜好。想到此前上門時,那在門前哭得楚楚可憐的一米八壯漢,說這人專喜歡搞些特殊的,還總搞出些流血事故,聽著匪夷所思,又似乎有跡可循?
“你去掉個頭吧,這樣我沒法進去。”沈清野說。
奚聞這車沒有後排座,副駕駛抵著矮牆一側,他要是想坐上去,除非從駕駛座上爬過去。
奚聞話出口,也發現了這問題,隻是炫耀心切,才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
他摸摸鼻子,覺得今天怎麽如此多舛?無非是想在某人麵前博個好印象,怎麽越是耗盡全力越是徒勞無功,甚至弄巧成拙?
奚聞把劉然約到了一處咖啡廳,三人坐下來聊了聊,才把事情講清楚。顯然事情起源於一個更大的誤會,是劉然把沈清野當上門服務的少爺了。這實在是比情敵更具侮辱性,沒有一點寬慰反而像個笑話。
隻是沈清野脾氣好,他聽完仰後一靠,似乎也覺得有些可笑,隨後便對奚聞說了抱歉,是他誤會了,不該這麽說他。
奚聞卻受之有愧,覺得不是沈清野的錯,他有什麽錯呢?他親自將曲子送上門,卻被擺了這樣一個烏龍,最後還願意陪他們在這兒浪費時間。
劉然自然成了最後的矛頭,是一切錯誤的根源,是十惡不赦,萬惡之首,理當負起責任。
誤會理清了,奚聞將U盤還回去,“沈老師,這首歌還是你的,如果你不參加,我就不出這首歌了。”
沈清野有些驚訝,“這何必呢?”
奚聞聳了聳肩,“音樂人不該有點追求嗎?見到了最好的,誰又會甘心退而求其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