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東西都烤完了,野米飯也燜好了,雖然水加太多,米飯有點爛,但這一大碗紅紅綠綠,肉香筍香撲鼻,沒出鍋就清香陣陣,饞的人流口水。口味稱不上絕佳,還是把幾個平常挑食又講究的人吃的肚子滾圓。
回去的路上幾個人沒讓車送,打算一路溜溜達達上山,反正路程不遠,也就三四十分鍾。
道路兩旁亮著複古的街燈,為了裝飾,貼山的那一麵用繩子拴著玻璃球,球裏裝了點水,亮著彩燈,沿著山路向上蔓延,往上看,山道上星星點點,一路都是斑斕色彩,風一吹,水波晃動,好像銀河裏落滿了彩色的小星星。
嫋嫋涼風起,林木沙沙作響,一行人慢慢地走,心曠神怡,連日裏心胸的鬱結好像都被吹散了,神經末梢壓著的重量也沒之前那麽不堪承受。
劉然深呼吸了一下,喜滋滋地說,“這兒空氣真好,東西也好吃,以後最好能常來玩玩。”
匡堯手插在褲兜裏,濃黑眉眼仍舊酷得不行,“那是,活兒也不是你幹,就坐等著吃當然舒服了。”
劉然一聽,毛都炸了,“我靠,你怎麽老懟我?說話不帶刺不行是不是?”
薑信文皺著眉,“好了好了,你們兩老鬧什麽,匡堯你說話消停點。”
匡堯哼了聲,把頭撇到一側。
晚上回民宿,他們一共七個人,兩兩一間,沈清野既然是客人,特殊待遇,單獨被分配了間豪華大床房。夜裏還早,樂隊四個人又聚集到奚聞和劉然的房裏打牌,輸了往臉上貼白條,中途還點了宵夜到房間裏吃。劉然吃螺螄粉的時候,端了碗也敢上床,結果手一滑一大碗湯全撒奚聞**了,奚聞當時臉就黑了。
劉然瑟瑟發抖,“聞哥,要不你跟我擠擠唄,我睡覺很老實的,絕不亂動。”
奚聞深吸一口氣,然後被空氣裏彌漫的“香氣”熏得辣眼睛,“讓你別點螺螄粉,這房間裏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