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安靜對視。
奚聞先移開視線,“我們出去再說。”他站起來,拉過沈清野的手,拉著他走出側門。
酒店的宴會廳在頂樓,外側連接著一片空中花園,遍植花草樹木,空氣清新,環境幽靜。白日裏走在此處,仿佛置身仙境,漫步雲端,夜裏抬頭去看,則月如銀盤,低懸在頭頂,繁星燦如琳琅,好像一伸手就可探入銀河。俯首望去,城市碌碌繁榮一覽無遺,腳下是世俗,頭頂是理想,我們卻總是走在夾縫間。
涼風撲麵而來,視野開闊,卻一點也沒能紓解連日煩悶的心緒。
花園裏還安了個木製的秋千,奚聞拉著他坐上去,腳一下下往地上蹬,秋千就慢慢晃**起來,城市的夜景一會被樓沿掩沒,**到高處時又兀然出現。
隻是兩個人,隻有奚聞一個人使勁,所見的風景實在是有限。
秋千沒怎麽**起來就停下了。
沈清野從他掌中將手抽回來,“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告訴我。”
“你說。”奚聞用腳抵住地麵,一隻手抓著千秋的扶手鏈,一隻手壓著木製椅麵。
“是你停了我的工作?”
“是。”奚聞毫不隱瞞,仰著頭迎向他,“你覺得受威脅了嗎?”
奚聞的眼裏沒有一點手段不光彩的羞恥,反而有幾分咄咄逼人。
“你想幹什麽?”
奚聞轉了轉眼,“劉楓說你很缺錢,我就去查了查你為什麽會缺錢,發現你最近生活的確有些不太平。”
“其實你不用這麽艱難。”
“你看到了,我可以捧江源,我可以洗刷幹淨他的過往,讓他成功出道,變得炙手可熱。更何況是你呢?你的天賦資質都比他強,你隻需要一個機會。”
“至於錢財隻是附帶來的東西,或者我也可以直接給你錢,看你要什麽。”
奚聞說得快,好像篤定他無法拒絕。“當然你也可以等,等到合約解除的那天,等到你攢夠解約費的那一天,但你可以等,你媽可以等嗎?”奚聞勾起嘴角,奸黠的意味十足,一如戲劇舞台上伴著鑼鼓梆子登場的奸角,所有偽善仁義的外表都已剝落,一張白臉敲定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