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側過臉,瞥他一眼,“誰?”
“奚聞。”
沈清野一頓,按在桌子上的手收攏了,“你怎麽突然和他熟悉了?”
阮風沒有正麵回答,反而突然問,“你手以前是不是受過傷啊?”
“問這幹什麽?”
“他說的啊。”
沈清野眼色一沉,“怎麽會談到這個?”
阮風簡單複述了下中午的對話,“我說你彈琴不行,他說是你手受過傷,還挺維護你的。”
“嗯。以前的事了。”
“你們真挺熟的,這種事情都知道。”
“也不是什麽隱私吧。手受傷的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我從前的經曆,你去網上一搜什麽版本都有。”沈清野輕描淡寫。
“知道知道,你拿過獎嘛,我也沒仔細看,沒想到還真挺有分量的。那是怎麽回事?就這麽不彈了,也太可惜了吧。”
沈清野猶豫了下,“是場意外。”
阮風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好說?”
記憶的閘口鬆動了,沈清野感覺喉嚨發癢,他摸出煙盒,抽了根煙出來點上,苦澀的煙草味道麻痹著神經,“有個小孩,比我剛認識的你,年紀還小一點,因為那場事故死了。”
阮風睜大了眼,“死人了?這麽嚴重?”
沈清野冷笑了下,“所以我的傷不算什麽,對我是意外,對他卻是謀殺了。但就算是這樣。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具體是誰指使的,怎麽回事,我都不知道。警察抓了幾個人,但剛抓進去,當天晚上就畏罪自殺了,之後就結案了。”
阮風明顯受到了驚嚇,“我靠,這是現實版的黑幫電影了吧,警匪勾連,也太驚悚了。你怎麽會跟這種事扯到一塊兒啊?”
沈清野吐出個煙圈,麵色更冷了,額前漆黑的發絲垂下來,掃過精致的眉眼,皮膚因為失血而略微蒼白,“是他主動找我的,跟我說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能活不了了,想讓我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