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室內卻仍舊昏暗,厚重的窗簾將房間內遮得透不進一點光,**的人仍在熟睡,手機鈴聲突然歡快地響起來。
鈴聲鍥而不舍地響完了兩遍,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才遲鈍地從被褥間伸出來,摸索了兩次找到聲源,攥入手中,又畏冷地縮回被子,鼻音厚重地喂了一聲
“沈老師,昨天晚上是你打我電話了嗎?”電話裏的聲音聽上去誠惶誠恐,“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忘記充電了,手機估計響了兩下就自動關機了,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沈清野閉著眼睛,努力從混亂的大腦裏理出昨天的一些蛛絲馬跡,他好像是給孫絮絮打過電話,可是她沒來嗎?那是誰開的門?
記憶混亂,稍一用力回想腦仁就一抽一抽地疼。
沈清野用手掌壓住眼睛,感覺喉燥舌苦,胃部灼燒感強烈,不知道那群狗東西給他喝了什麽東西。
“沈老師?”孫絮絮又問,“你還在聽嗎?”
“嗯。”回應艱難地從齒縫間擠出,“本來想問你點東西,現在沒事了。”聲音嘶啞得根本不能聽,好像煙熏火燎。
孫絮絮有些憂心,“沈老師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要不要我過來看看?”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先這樣吧。”說完,沒等孫絮絮回應就把電話掛了。
沈清野疲憊地把手機摔在床褥間,一頭又紮回了**。
一直睡到下午才清醒了點,接了杯直飲水,冰冷的水流流入幹燥的喉管,才感覺舒服點。
他伸展了下四肢,感覺襯衣和褲子都不是很合身,他脫下來看了看,眼神一黯。
他給孫絮絮打了個電話,“昨天誰送我回來的?”
孫絮絮啞了片刻,“沈老師,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不是你?”
她一下有些焦急,“真的不好意思,昨天我爸出了車禍,我實在沒辦法,就讓身邊的人送的您。說這事的時候您也在的,那時候也沒反對,我以為沒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