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去,驟然清醒過來的臨淵,此刻正麵色潮紅地站在那兒。
原本他就傷得極重,這會兒配上嘴角的鮮血。
怎一個豔字了得。
晏紫枝連忙收回進幻境偷窺的神魂:沒看見,沒記住,沒反應。
否認三連。
要是被臨淵知道了自己窺探他,還得知他對那天洞房花燭裏的靈修念念不忘。
咳咳咳,以仙尊這份心思。
他估計這輩子都是那個‘下’位,永遠不能翻身了。
係統:【自信點,把估計去掉,你就是注定的‘下’。】
“滾。”
晏紫枝悄悄離開臨淵的幻境。
已經清醒過來的臨淵,反手撐著永寂,讓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站在那裏。
淡如春水的眉間有幾分悄然藏起來的窘迫。
他沒說話,目光落在闔目不言的‘紀雲枝’臉上。
久久不語。
空氣凝滯片刻。
礙於晏紫枝在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見,隻好放任魔氣圍繞在自己四周,主動進入心魔幻境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係統的錯覺,在晏紫枝進入心魔幻境的片刻,它好像看見幻境中出現了一個白衣黑馬的少年。
少年站在崖山之顛,背對著自己,長發在山風中紛飛。
少年對麵,有個人手持鞭子渾身浴血站在崖邊。
一聲令下,是漫天的箭雨,穿透對麵手持鞭子人的身體...
這場景,似曾相識...
它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來不及思索,那被放出不到一瞬的心魔幻境,很快就被晏紫枝自己揮手收回。
恍若什麽都未發生過。
真的隻有一瞬,一個畫麵。
晏紫枝心誌的堅定與警覺,是它生平罕見的。
剛感應到有新的幻境出現,半顆頭飄進幻境的小黃鸝,就與挑眉看向他的晏紫枝對上眼。
晏紫枝臉上神色未變,坐在椅子上閑適的很。
手中一把精致的流光傘,不停地盤旋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