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齊墨穿戴整齊站到蘭溪羽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房內沒有任何回應。
齊墨歎口氣,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慣著蘭溪羽的脾氣。可蘭溪羽那樣子一看就是倔起來比他還要命的,他萬一把人真逼急了尋死覓活可怎麽辦呢?
想到這兒,他繼續敲了兩聲門,說:“溪羽,我要走了,大概要去很久。你自己待在家裏,如果有需要就找勤務兵,會有人來照顧你的。”
“哢噠——”
房門從裏麵打開,蘭溪羽露出一張略顯憔悴的麵龐,看樣子昨晚上並沒有睡好。
“我不能和您一起去嗎?”蘭溪羽問。
“不可以。”齊墨伸手揉了揉蘭溪羽的發,“這次去海拉很危險,我自己都沒有十分的把握。如果……我出了什麽事,你就去找秦月明,他會重新安頓你的。你會得到一大筆錢去過自由的生活,也不用再回去做歌舞表演。”
蘭溪羽的眼眸中滲出擔憂的神色:“可是……”
“說起來太複雜,不過白白讓你擔心。”齊墨微微一笑,捏住蘭溪羽的下巴,拇指掃過柔軟唇瓣,“我麽,還是挺中意你的,等我回來替你挑一座襯得上你的房子,也學一學他們那些人金屋藏嬌。”片刻後他鬆開手,動作輕緩地後撤兩步,從懷中掏出一隻銀箍——正是蘭溪羽平時束發的那隻。
蘭溪羽的視線凝在銀箍上。
齊墨將銀箍拿在手裏摩挲了一會兒,最終牽起蘭溪羽的手,把銀箍放進對方掌心。“你昨晚上溜得太快,落在**了。我本來想直接拿走,但你說過這是你母親留下來的唯一物件。所以我想想還是還給你吧。”
熹微日光中,他瞧著蘭溪羽拿起銀箍在發間束好,纖長手指叩了叩銀箍縫隙。接著他又見蘭溪羽從耳上摘下了一顆祖母綠的耳釘。
蘭溪羽將耳釘放到他手中,抬起眼簾。